黎明时分天光未明细雨仍断断续续地飘着宫门开启的刹那一道金边黑底的圣旨由传旨太监捧出声音尖利地划破晨雾:“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刑部尚书周廷章、御史中丞柳元柏即刻查抄京郊东仓彻查江南赈灾粮下落!七皇子萧澈临终举证忠心可悯特准其遣一代表随行监查!” 旨意落地百官肃立。
七王府外禁卫尚未撤走可府门忽而大开。
苏锦黎缓步而出一身素色深衣发间只簪一支白玉簪素净得近乎寒酸。
她面色苍白眼底却无悲无泪只有一道冷光如刃藏鞘。
她身后萧澈靠在轮椅上脸色青白呼吸微弱却在她转身时极轻地颔首。
“去吧。
”他声音沙哑像从喉底挤出“别回头。
” 苏锦黎没应只将披风紧了紧抬脚登车。
车帘垂落前她低声对守在车旁的赵九道:“记住火只能烧粮不能伤人。
” 赵九垂首袖中手紧握成拳:“属下明白。
” 马车启行直奔东仓。
东仓位于京郊东南地势低洼常年潮湿外围高墙厚实铁钉密布八名守卒持戟立于门前。
守将刘守义披甲执刀立于台阶之上神情肃然。
“诸位大人东仓乃朝廷重地储有军备粮草未经兵部调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他声音洪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刑部尚书周廷章刚要开口苏锦黎已率先下车。
她未着官服也未持凭证只静静立在雨中目光沉沉望向刘守义。
“刘将军。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七王爷昨夜已断气这是他临终前口述的遗折——江南三十万石赈灾米藏于东仓地下三层密室。
皇上震怒亲下圣旨查仓。
你若阻拦是想替太子扛这滔天之罪?” 刘守义眉头一跳冷声道:“下官只知守仓之责不知宫中秘事。
若无兵部调令恕难从命。
” 苏锦黎不怒也不争只轻轻抬手。
四名黑衣仆从抬着一口漆黑棺材自马车后走出稳稳置于仓门前。
棺木未钉盖板虚掩隐约可见内里素布覆尸。
“这是七王爷的遗体。
”她语气平静“若今日不开仓我便在此地为他入殓。
棺材一钉举国皆知——朝廷查赈粮却被一介守将拦于门外。
百姓会问为何不查?粮在何处?是谁不敢见光?” 围观百姓早已聚拢窃窃私语如潮水般涌起。
“七王爷临死揭弊真是忠臣啊……” “东仓真藏了赈粮?那去年江南饿死那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刘守义脸色铁青手按刀柄指节发白。
他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若真让棺材在此钉死他便是背锅的棋子。
太子不会救他皇上更不会容他。
“开……开仓。
”他咬牙吐出两字随即低声对身旁亲兵道:“速去太子府就说——她带了棺材。
” 仓门吱呀开启一股陈腐霉味扑面而来。
苏锦黎执火把在前步伐稳健地走入深处。
两侧粮垛高耸尘灰积厚偶有老鼠窜过。
她目光扫过每一袋粮包最终停在第三排。
她蹲下身指尖抚过麻袋封口轻轻一扯——袋中倾泻而出的不是米而是混着碎草的沙石。
她眸光一凝却不动声色。
“登记。
”她对随行文书道“每一袋编号记录注明内容物。
” 文书应声上前笔走龙蛇。
而就在众人专注之际苏锦黎悄然从袖中取出一枚铜牌——不过指甲大小青铜质地正面刻着一个“周”字背面阴刻云纹。
她俯身借火光掩护将铜牌轻轻塞入一袋“米”中再将麻袋原样封好。
这是她三日前从周文远贴身小厮身上搜出的私印平日用于私账押签。
如今它将出现在“赈灾粮”中成为无法抵赖的证据。
她直起身火把映照下面容沉静如水。
可就在此时远处侧门忽有异动。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自通风地道传来像是风掠过枯草又似蛇行于地。
苏锦黎脚步微顿火光摇曳中她眼角余光瞥见——侧门铁锁竟已松动。
火光是从东仓第三排粮垛后燃起的起初只是幽幽一簇转瞬便顺着干燥的麻袋攀爬成片。
浓烟滚滚而上熏得人睁不开眼仓内顿时大乱。
“走水了——!” 有人惊呼文书官抱头鼠窜守卒慌忙提水扑救可雨水早已浸透外层粮包内里却塞满干草与油布一点即着火势如蛇信吐焰越烧越烈。
混乱中七八名黑衣人破侧门而入手持火把刀锋凛冽为首者高吼:“奉太子令销毁逆党证据!七王妃勾结外贼纵火毁仓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地窖通风口疾射而出寒光一闪那人咽喉已开血溅三尺。
赵九跃出地底玄衣如墨手中长刀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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