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弟子急匆匆跑来凑到执法弟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昭临跪在地上有心想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此刻神魂虚弱连神识外放都做不到只能暗中观察对方神色。
执法弟子听完脸色微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他正要离开余光瞥见仍跪着的谢昭临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滚吧。
”说完甩袖就走“莫要碍事。
” 谢昭临没有动保持着恭敬的姿势袖中左手的三根手指已经掐得发白——那方歪歪扭扭绣着合欢纹的帕子此刻正被她汗湿的掌心浸透。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才缓缓拾起斗笠。
谢昭临的指尖在袖中轻轻颤抖——那帕子上歪斜的纹样是她昨夜忍着左手的不惯硬生生绣出来的没想到今日竟真用上了。
她低垂着眼睫将眸中闪过的精光掩在阴影里。
待那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街角才不紧不慢地掏出铜钱递给犹在发愣的老板娘。
走出布庄时天边已染上暮色。
她将粗麻布裹紧了些身影很快没入归家的人群中。
得快些离开才是。
同时在心中暗自思忖虞笑棠究竟如何得知她还活着?这缕分出的神魂早在虞笑棠出生前就已分离绝无可能被种下追踪印记。
她仍不放心又细细探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心中忧虑反而更深了。
谢昭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思绪翻涌。
“魂灯?”她暗自摇头“不可能。
” 那盏魂灯早在百年前就被她亲自从宗门取回。
这种能感应生命迹象、甚至与神魂产生共鸣的物件她怎会放任留在他人手中? 她清楚地记得储物戒指——那个除了本命法器外她最在意的物件——早在雷光中化为飞灰魂灯自然也随之湮灭。
排除所有可能后谢昭临心头一沉。
唯一的解释让她不得不正视一个事实:虞笑棠的手段远比她想象的更为棘手。
谢昭临没有直接回城郊小院。
她混在归家的农妇中慢悠悠地穿过几条街巷又在城南的杂货铺前驻足挑拣了几样针线与老板娘讨价还价半晌最后却只买了一包粗盐。
天色渐暗街边小贩陆续收摊。
她拐进一条窄巷在阴影中站了片刻确认没有引起执法弟子的注意后才绕到城西的米铺用剩下的铜钱换了半斗糙米和一把青菜。
——像个真正的、精打细算的贫家女子。
暮色渐沉时谢昭临踏上了返回城郊的路。
她已下定决心——只要将《玄阴筑基法》入门便立刻离开此地。
尽管如今的虞笑棠未必会屈尊亲临这偏僻之地但她不敢赌。
不敢赌对方是否会为了杀她不惜亲自走这一遭。
毕竟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莫说是筑基期的虞笑棠即便是一个炼气期修士也能像碾死蝼蚁般轻易取她性命。
所幸归途一路平安她顺利回到了城郊小院。
草草咽下几口饭食后谢昭临在油灯昏黄的光晕下缓缓翻开了《玄阴筑基法》。
这是魔门禁术专为无灵根者开辟的逆天之道讲究以煞气淬体强行开辟灵脉虽然修炼过程痛苦且容易走火入魔但却是凡人踏入仙途的唯一捷径。
她深吸一口气按照功法所述开始尝试引煞入体。
好在这里是城郊远离城中修士的耳目又临近乱葬岗——那里积攒了数十年的怨气、死气正是修炼《玄阴筑基法》最理想的煞气来源。
她双手掐诀指尖泛起幽幽黑芒。
随着咒语轻诵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灰黑色气息从地底渗出如毒蛇般缠绕上她的手腕。
这些是地煞阴气混杂着亡者未散的执念与痛苦寻常修士避之不及却是魔门功法的绝佳养料。
“嘶——” 煞气入体的瞬间谢昭临浑身一颤一股阴冷的气息死死地纠缠上她的经脉。
那其中甚至还夹杂着破碎的记忆片段:枉死者的哀嚎、未亡人的恸哭、复仇者的怨毒……种种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冲击着她的神识。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谢昭临咬紧牙关额头渗出冷汗却硬生生忍住了痛呼。
不能出声……这具身体太弱了连痛呼都会打断脆弱的循环! 煞气在体内横冲直撞原本堵塞的经脉被硬生生撑开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滴落在衣襟上。
还不够……再来! 她咬牙继续运转功法煞气如刀一寸寸刮过她的经脉痛得她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然而强大的神识却支撑着她时刻保持着清醒。
谢昭临的意识就像是在被反复拉扯一般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狂暴的煞气正在经脉中开辟出一条条细如发丝的通路——这正是《玄阴筑基法》最残酷也最精妙之处。
以煞为刀硬生生在无灵根的躯体上雕琢出可供灵气运行的轨迹或者说……本就是要把凡人的躯体一寸寸碾碎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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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杀道侣后修仙界恶女成魔门老祖第五章 以煞为刀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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