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社的窗台上那盆绿萝终于抽出了新芽嫩得能掐出水来。
秦小鱼把最后一份卷宗归档指尖在“已结案”的印章上按了按发出很大清脆的“啪”声。
“放三天假。
”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底的青黑比上周淡了些“你不是报了那个变速越野自行车赛吗?正好去比。
” 我盯着日历上圈住的日期指尖在“越野赛”三个字上反复摩挲。
那是城郊的山地赛道7.48公里听起来不长却藏着三个陡坡、两段碎石路还有片据说能把人颠散架的林间小道。
报名时脑子一热此刻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突突地跳。
“你真不去看?” “不去”秦小鱼重新戴上眼镜镜片反射着顶灯的光“我约了老法医看尸检报告比看你摔车有意思。
”话虽刻薄她却从抽屉里掏出个小药盒扔到我面前“创可贴、碘伏、云南白药备着。
” 药盒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响像块投入心湖的石子。
我知道她嘴上说不关心却早就查了赛道的天气——秋末的晴日风级三级适合骑行。
比赛当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把那辆灰蓝色的变速自行车搬到了楼下。
车是三年前淘来的二手货前叉换过链条上了新油车座被我磨得发亮。
秦小鱼开车送我去赛场车里放着她常听的白噪音沙沙的像树叶在风里摩擦。
“记住越野赛比的不是速度是节奏。
”她忽然开口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过碎石路时别捏闸太狠容易打滑;上坡时变轻档保存体力;下坡时重心往后移别逞能。
” 我愣住了——这些技巧她怎么知道的? 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嘴角勾了勾:“上周你翻的那本《山地骑行手册》夹着的书签掉我那了。
” 赛场在城郊的森林公园里停车场已经挤满了车。
穿各色骑行服的选手们在做热身弯腰压腿时鲜艳的号码布在晨光里晃成一片流动的虹。
我的号码是17号印在白色的背心上风吹过布料贴在背上凉丝丝的。
检录处的裁判在念注意事项声音透过扩音器带着点电流的杂音。
我蹲下身检查车胎的胎压指尖划过橡胶表面的纹路那里还沾着上次训练时的泥点。
旁边的选手在调试变速器“咔哒咔哒”的声响里有人吹起了口哨是冲不远处的补给站姑娘。
“新来的?”一个穿红色骑行服的男人凑过来他的号码是8号胸前别着枚“连续三年参赛”的徽章“看着面生啊。
” “嗯第一次来。
”我调整着头盔的松紧带带子勒得下巴有点痒。
他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这赛道邪乎得很去年有个小子在第三个坡摔断了胳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悠着点。
” 我没接话只是望着远处的起点线。
那是道红色的拱门下面站着个举发令枪的裁判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等待起跑的猎豹。
选手们陆续站到起点线后三十多辆自行车排成一列车把几乎挨着车把。
我排在中间左边是个戴黑色头盔的女生车筐里放着只毛绒小熊;右边就是那个穿红骑行服的8号他正低头看码表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戳。
风忽然大了些吹得起点线的红旗猎猎作响。
裁判举起发令枪金属枪管在阳光下闪了下。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攥着车把的手心沁出了汗指腹抵在刹车上指尖微微发颤。
“各就各位——” 车座硌着大腿链条咬合着齿轮周围的呼吸声、心跳声、风声混在一起像首混乱的序曲。
“预备——” 我深吸一口气把档位调到中速档脚踩着踏板蓄势待发。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我猛地踩下踏板。
链条“咔”地一声绷紧车身往前一蹿差点把我带得前倾。
我迅速调整重心双手稳住车把车轮碾过起点线的红线扬起细小的尘土。
周围的选手几乎同时冲出车把碰撞的声音、急促的呼吸声、变速器的换挡声在耳边炸开。
我没看旁边只是盯着前方的路。
第一公里是段缓坡适合加速。
我把档位往上调了两格脚下的力度加重车轮转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像有人在身后追赶。
码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15km/h…20km/h…25km/h… “嘿小子挺快啊!”8号从我右边超了过去红色的背影像团火焰“但这才刚开始!” 我没理他只是盯着他后轮扬起的尘土。
第一公里的路是柏油的还算平整我能感觉到风从骑行服的缝隙里钻进来带走后背的汗。
码表“嘀”地响了一声显示第一公里用时2分18秒速度26.47km/h。
刚过一公里标识牌路面突然变成了水泥路比柏油路颠簸些。
我迅速换挡车身轻微晃了下随即稳住。
右边的女生被我甩在了后面她的小熊在车筐里颠得厉害像在朝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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