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脆响老铁匠将最后一块锰白铜耐压板焊死抹了把脸上的油汗冲着身后一帮徒子徒孙咧嘴一笑露出两排被烟袋熏得焦黄的牙:“活儿齐了!” 话音未落船坞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紧接着是柴油机撕心裂肺的咆哮。
这声音像是憋了半个世纪的老痰终于在第七次猛烈撞击下被咳了出来。
轰鸣声虽然断断续续还带着一股子“我随时可能嗝屁”的虚弱感但它确确实实地响起来了。
工匠们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把老铁匠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时一个浑身淤泥的小身影从潜艇前舱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
是那个没人知道来历的小哑巴他手里死死攥着一本被油泥包裹得像块砖头的硬壳本子拼命地朝张作霖的副官比划。
半小时后督军府的灯火彻夜未熄。
几个被连夜薅过来的德语翻译官对着那本散发着海腥味的日志脑门上的汗比刚出锅的馒头冒的热气还多。
“大帅”翻译官的声音都在打颤“这……这是原德国艇长的日志!上面说……说这艘潜艇的电池组经过特殊改造可以在紧急情况下超载运行以最大功率输出支持……支持水下高速冲刺整整三分钟!” 三分钟。
在辽阔的大海上三分钟不过是浪花翻涌的一瞬。
但在水下在鱼雷与钢铁的对决中这三分钟就是从地狱到天堂的直通车是刺客亮出獠牙的黄金一百八十秒。
“啪!”张作霖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迸发出骇人的精光雪茄烧到了手指头都浑然不觉只剩下一句粗犷的咆哮:“好!好一个三分钟!老子就要用这三分钟给那帮小鬼子风风光光地送葬!” 他大手一挥命令即刻下达:“这玩意儿以后不叫‘海怪’了太土!它叫‘铁鲸一号’!陈志航你就是第一任艇长!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准离开船坞给老子关起门来练!潜航、射击、紧急上浮把所有科目都给老子练到骨头里去!” 试航的那个夜晚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十艘破旧的渔船装模作样地结成队形驶离了旅顺港。
从海面上看它们和任何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渔船队没什么两样。
但若有人能潜入水下便会发现最中间那艘渔船的船底用数根手指粗的钢缆死死拖曳着一个沉睡的钢铁巨兽。
指挥艇上奉天舰队总指挥沈鸿烈手心全是冷汗眼睛死死盯着压力表:“大帅这太险了!万一柴油机提前启动这动静传出去都不用等天亮小鬼子的驱逐舰就能把我们包了饺子!” 张作霖慢悠悠地磕了磕烟袋锅吐出一口浓烟烟雾在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缭绕显得愈发深不可测。
“怕个球?”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咱这几条破渔船年纪比小鬼子那雷达站的爷爷都大!命令下去所有船蛇形走位每条船屁股后面挂一盏昏黄的马灯就跟他们说咱们在连夜捞乌贼!” 这招“我预判了你的预判”简直骚断了腿。
果不其然远方的日军雷达站屏幕上出现了一片缓慢移动、毫无规律的光点。
值班员打着哈欠记录道:“发现大型鱼群迁徙迹象无军事价值建议无视。
” 当船队抵达外海的预定坐标所有渔船的引擎同时熄火。
海面陷入一片死寂。
陈志航带着他那群平均年龄不到二十五岁的“娃娃兵”像一群矫健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爬上“铁鲸一号”冰冷的甲板迅速钻入艇内。
随着“咔嚓”一声厚重的舱门被死死关闭。
老铁匠亲自用扳手将最后一颗固定螺栓拧得嘎吱作响他趴在舱门上声音嘶哑地低吼:“小子记住喽别给咱东北爷们丢脸!” 艇内陈志航深吸一口气下达了第一个命令:“启动柴油机慢速前进脱离拖索!” “轰……嗡嗡……” 沉睡的巨兽终于苏醒螺旋桨在水中搅起微弱的涡流“铁鲸”的艇身轻轻一震挣脱了最后的束缚像一条真正的鲸鱼优雅而坚定地没入漆黑的深海。
张作霖站在渔船甲板上海风吹得他的大氅猎猎作响。
他望着海面上最后一圈涟漪缓缓散去将手里的烟袋锅在船舷上重重一磕火星四溅。
“去吧我的崽儿。
”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给老子……狠狠咬住他们的喉咙!” 三天后“铁鲸一号”顺利完成了所有潜航测试科目正悄然踏上返航之路。
“报告艇长!截获敌方通讯!日军侦察艇‘海鹞号’正在我方航道附近活动使用主动声呐进行扫描坐标……” 陈志航一把抢过电报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这“海鹞号”就像一只讨厌的苍蝇一直在旅顺港外嗡嗡乱飞其目的昭然若揭——为他们的主力舰队绘制精准的进攻航道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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