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
穗安褪去了那身风尘仆仆的靛蓝短褐换上了一身素净的青灰色棉布道袍。
长发用一根古朴的木簪松松挽了个道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洗去了刻意涂抹的灰痕恢复了清丽本色眉宇间却比寻常闺秀多了几分疏朗与沉静。
她背着一个半旧的藤篓里面除了简单的行囊还多了几本路上淘换来的道家典籍和药草。
此刻她站在一艘驶向南剑州的客船船头江风拂动她的道袍衣袂颇有几分出尘之姿。
她对外自称“清云”略通武艺与岐黄之术此番北上余杭是为拜访师傅故交王道长。
客船不大载着十几位乘客多是商贾和几个结伴同行的年轻学子。
船行闽江两岸青山如黛江流渐急。
不多时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儒衫的年轻学子便脸色煞白扶着船舷剧烈呕吐起来正是之前晕船最厉害的一个名叫郑淮。
“郑兄!撑住啊!”旁边的同伴焦急地递水拍背却也束手无策。
穗安本在船头静观山水见状步履轻快地走了过去。
她没有寻常女子的忸怩径直蹲下身声音清越平和:“这位公子可是晕船厉害?小道略通些手法或可缓解一二。
” 几个学子惊讶地看着这位突然出现的年轻道长。
她气质独特既无市井道婆的俗气也无深闺千金的柔弱眼神澄澈坦荡行动间带着一种利落的洒脱。
郑淮虚弱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
穗安示意同伴扶稳他。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不避嫌地按在郑淮手腕内侧的“内关穴”上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同时又从藤篓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点清冽的药油示意郑淮嗅闻。
“放松深吸气意守丹田。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神奇的是不过片刻郑淮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竟真的平息了大半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
他惊讶又感激地看着穗安:“多…多谢清云道长!真是神了!” “举手之劳。
”穗安微微一笑收起药瓶“公子是读书人气血易随思虑上浮舟车劳顿更易晕眩。
按揉此穴能宁心安神理气止呕。
这药油提神醒脑晕船时嗅闻亦有帮助。
” 她简单解释毫无藏私之意那份坦荡更令学子们心生好感。
一场小恙拉近了距离。
郑淮缓过劲后几个年轻的学子便围着穗安攀谈起来既是感谢也是好奇这位气质不凡的女冠。
他们多是赶赴建州或更远州府参加科考的寒门士子满腹经纶志向高远。
旅途漫漫江流有声。
几个学子很快便按捺不住在船舱中或甲板上讨论起经义策论。
穗安静坐一旁或翻阅道经或闭目养神实则字字入耳。
她听着他们引经据典辩论治国之道、民生之艰、君子之守。
那些四书五经的章句在她现代的灵魂听来有些固然迂阔但其中蕴含的深刻哲理、缜密逻辑以及对“道”的追求却让她暗暗心惊。
尤其是那份“十年寒窗无人问”打磨出的坚韧意志绝非她那个时代多数大学生可比。
为了一个渺茫的前程他们能忍受清贫、孤寂和无数次的挫折这份心志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道”。
一次激烈的辩论后话题不知怎的转到了鬼神精怪之说上。
一个略显迂阔的李姓学子引述某地城隍显灵之事说得煞有介事。
一直沉默旁听的郑淮却摇了摇头正色道:“夫子有云:‘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 他声音清朗带着读书人特有的认真“我等读书人当务求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实学探究天地万物运行之常理。
鬼神之事幽微难测敬之可也然沉溺其中惑乱心神甚至以此谋利惑众则非君子所为更偏离了求知的根本。
” “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 这句话如同清越的钟磬在穗安心中轰然敲响!她猛地抬眼看向郑淮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敬而远之!并非否定其存在而是将重心放在可知、可为的人间事上!这不正是她苦苦追寻的另一种视角吗? 神仙或许存在如默娘所遇观音如那海中兴风作浪的妖物。
但儒家学子们他们选择将目光投向人间投向如何用人的智慧、人的力量去建立秩序改善民生!他们不依赖神仙显灵他们相信“人定胜天”的实践精神! 这朴素的智慧瞬间与她心中对神仙秩序的质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神仙高高在上讲着玄奥的“规律”和“宽恕”而眼前这些年轻的学子却脚踏实地试图用圣贤的道理和自身的努力去解决人世的问题!哪一种更接近“道”的本质? “郑公子此言深得我心。
”穗安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由衷的赞许打破了沉默。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郑淮“敬其存在而不惑于其虚妄专注于人事之可为此乃大智慧!小道一路行来所见所闻愈发觉得这世间许多困厄根源在人解法亦当在人。
求神拜佛不若求己求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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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妈祖教我做神女第26章 江上悟道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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