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死的那天天上飘着指甲盖大的雪粒子落在黑瓦上不化倒像给整个村子盖了层薄霜。
我蹲在自家门槛上嚼冻硬的红薯看着王屠户家的小子扛着半扇猪肉往她家跑肉上的血珠滴在雪地里红得扎眼——那是给灵堂备的菜按村里的规矩白事得摆三天流水席哪怕李寡妇无儿无女只剩个远房侄子孙二愣子来主事。
我跟李寡妇不算熟但也不算生。
她住村东头的老瓦房房后有棵歪脖子枣树每年秋天我总爱翻墙过去偷枣她撞见了也不骂就倚着门框笑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丫头慢点儿别摔着。
”有次我偷枣时踩空摔了腿她还扯了块红布给我包伤口布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桃花说是她年轻时自己绣的。
可现在那间总飘着枣香的瓦房却挂起了白幡。
傍晚时分我妈拽着我去帮忙。
一进院门就撞见孙二愣子他穿了身不合身的孝服腰带松松垮垮系着正指挥人搬桌子。
看见我们他脸上堆起假惺惺的哭相可眼睛里却没半点儿泪:“婶子妮儿快进来搭把手这灵堂还没拾掇好呢。
” 灵堂设在正屋李寡妇的棺材停在屋中央刷着黑漆边角处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木屑。
棺材前摆着张供桌桌上放着她的遗像——照片是十年前拍的她穿着蓝布褂子笑得一脸褶子可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照片里的眼睛在跟着人转。
供桌两边各立着一根白烛有碗口那么粗烛身上缠着细红绳烛芯是黑色的看着就透着股邪气。
“这烛哪儿买的?”我妈指着白烛问孙二愣子。
她这辈子跟红白事打交道多懂些门道“怎么用黑芯的?不吉利。
” 孙二愣子挠了挠头眼神躲躲闪闪:“就……镇上纸扎铺买的老板说这烛耐烧能点三天三夜不用换。
” 我妈皱了皱眉没再追问只是让我去厨房帮忙洗菜。
厨房在东厢房我刚进去就闻到股怪味儿不是菜香也不是柴火味儿倒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混着雪水的冷意往鼻子里钻。
我掀开菜篮子里面的白菜叶子上沾着泥还有几片已经黄了旁边的肉盆里王屠户送的半扇猪肉躺在那儿肉皮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红色凑近了看能看见肉缝里嵌着几根细细的黑毛。
“妮儿发什么愣?”张婶端着盆水进来看见我盯着肉盆不动拍了我一下“快洗菜待会儿来客了别误了开席。
” 我赶紧低下头把白菜放进水里搓。
水是从井里提的冰得刺骨我的手刚伸进去就冻得发麻。
洗着洗着我忽然听见正屋传来“滋啦”一声像是油滴在火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孙二愣子的惊叫:“怎、怎么回事?!” 我跟张婶对视一眼都放下手里的活往正屋跑。
一进门就看见那两根白烛出了怪事——左边那根烛火变成了青绿色火苗窜得有半尺高烛油顺着烛身往下流不是平时的蜡黄色而是透着股诡异的暗红像掺了血。
更吓人的是烛火里好像裹着什么东西随着火苗晃动隐隐能看见一截白森森的东西在里面烧冒着黑烟还发出“滋滋”的声响那股腐烂的味儿更浓了直往人天灵盖冲。
“那、那是什么?”孙二愣子吓得腿都软了扶着供桌直哆嗦“这烛怎么会这样?” 我妈也变了脸色拉着我往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别、别靠近这不对劲。
” 有几个胆子大的村民凑过去看其中一个是村里的老中医刘先生他眯着眼睛盯了会儿烛火突然脸色煞白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在抖:“是、是骨头……人的骨头!” “什么?”人群里炸开了锅大家都往后退生怕那烛火溅到自己身上。
孙二愣子急了抄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就想把烛火挑灭可刚伸过去那根白烛“咔”的一声裂了道缝青绿色的火苗突然往他手上扑吓得他赶紧扔了木棍手背上还是被燎到了一块起了个水泡。
“别碰!”刘先生大喊一声“这烛邪性不能硬灭!” 就在这时那根裂了缝的白烛突然“啪”地断成了两截烛火灭了只剩下冒着烟的烛芯。
断口处露出来一截东西白森森的带着烧焦的黑痕不是别的正是半根手指骨——指节分明指尖还带着点没烧干净的皮肉黏在骨头上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人群里有人“哇”地吐了还有人吓得尖叫起来往后挤着要往外跑灵堂里顿时乱成一团。
孙二愣子瘫在地上盯着那截手指骨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躲在我妈身后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截手指骨。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那手指骨有点眼熟尤其是指节处的一道小裂痕——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李寡妇给我包伤口时我看见她的右手食指上有道一模一样的裂痕她说那是年轻时剁猪草不小心砍的。
“这、这是李寡妇的手指?”有人颤声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第228章 灵堂的白烛烧出半根人的手指骨来源 http://www.ytscz.com
我南极仙翁法则证道
我能听见画外音
万噬源主
归田嫡女带锦鲤
我的神级支付宝
谍战开局偷听心声识破日谍
开局狙击侯亮平到我不吃牛肉
摊牌了我才是篮球之神
冥王武道
有兽焉剧组的日常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夜寻几许思烟来
系统改变副作用邪功越炼我越嗨
五个疯批全有病贴贴女主就痊愈
重生之我在2007卖丝袜
散修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