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备用钥匙往安全屋跑。
手心的汗把钥匙柄浸得发滑手指得用力捏着才不会掉。
老小区的路灯十盏有八盏不亮树影落在地上斑驳交错我踩着那些黑影往上冲三楼的台阶在黑暗里像嵌在墙上的墨块每一步都踩得心惊胆战。
终于摸到熟悉的门牌号。
钥匙插进锁孔时我才发现手在抖连试了两次才对准。
“咔嗒”一声轻响门开了。
客厅的灯按下去没反应。
应该是灯泡又坏了——我之前总想着“等下次有空再换”现在倒好连这点微弱的光都成了奢望。
你说人是不是总在失去后才后悔没做好那些小事? 手机手电筒的光扫过房间。
二手沙发上还搭着昨天穿的高仿西装袖口沾着的咖啡渍没洗褐色的印子像块疤;桌上堆着一沓伪造的证件最上面是给张岚看的“区域代理授权书”PS的公章边缘还泛着虚光一看就假得很;阳台晾着的白衬衫在夜风里晃衣角的缝线松了线头是我去年在地摊花五十块买的穿了快一年还没舍得扔。
而书桌正中央摊着我妈最新的病历。
我走过去手机光落在“尿毒症晚期”那行字上。
笔尖划过的痕迹被眼泪洇得发皱纸页都变软了。
上周医生打电话说透析频率要从一周两次改成三次费用也得涨一千五。
我当时还笑着说“没问题钱我来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靠什么凑的钱。
“妈对不起。
”我蹲在书桌前手指摩挲着病历上我妈歪歪扭扭的签名。
她没读过多少书签名总是写得很慢一笔一画都很用力。
眼泪砸在“透析费下周到期”的红色印章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在纸上哭出了印子“我又骗了人骗了张岚的8万她还欠着高利贷。
” 我想起张岚哭着说“我老公瘫在床上孩子还在上高中”的样子想起她无名指上那枚失去光泽的戒指金属边缘都磨平了。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攥着紧得喘不过气连呼吸都带着疼。
可我没办法。
我要是不骗下周我妈就可能停诊。
我试过找工作没学历没背景最多只能去工地搬砖一天两百块连透析费的零头都不够。
我也试过摆地摊卖些小饰品结果被城管追得像丧家之犬最后连进货的钱都赔了进去。
这世界从来没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我抹掉眼泪开始疯狂打包。
把伪造的证件塞进黑色文件夹边角对齐像在整理什么重要文件;把骗来的现金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给我妈的医药费用信封包好上面写着“工资奖金”字体写得很工整怕我妈看出破绽;另一部分是下次伪装要用的钱塞进行李箱夹层用衣服盖好。
高仿西装得带上到了上海还得靠它装“成功人士”;我妈的病历更要带那是我唯一的念想比什么都重要。
行李箱是之前骗张婷时买的两千块的牌子货。
当时觉得贵心疼了好几天现在却庆幸它够大能装下我所有的“谎言”和“念想”。
打包到一半我摸到西装内袋里的一张纸条。
是林薇之前塞给我的上面写着“许烬天凉了记得加衣服”字迹娟秀还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纸条边缘被我折得发毛纸都快破了。
我盯着纸条看了几秒突然想起林薇妈妈发的短信:“谢谢你照顾薇薇她从小就没安全感。
” 我把纸条揉成一团想扔进垃圾桶。
可手指顿了顿又展开抚平把皱巴巴的地方捋顺夹进了我妈的病历里。
其实吧我也许还没坏透还想留一点别人给过的善意哪怕这点善意是我骗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咔嗒——” 这个声音像惊雷让我瞬间僵住。
手里的现金撒了一地红色的钞票落在地板上像一摊摊血看得我眼睛发慌。
是侦探!他真的找到这里来了! 我赶紧把散落的现金往行李箱里塞钞票滑得厉害捡了好几次才捡完。
拉链拉得太急夹到了手指疼得我差点叫出声。
我咬着嘴唇把疼咽回去把行李箱拖到床底用床裙盖住——床底空间小箱子塞进去时磕到了床板发出“咚”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楚。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门口。
我能听到侦探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妈的这破锁怎么这么难开!”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很粗:“哥别着急他肯定还在里面钥匙都拿到了。
” 我没敢多想转身躲进衣柜。
衣柜里挂着几件便宜的T恤洗得有些发白味道混着樟脑丸的气息有点刺鼻却是我现在唯一能藏的地方。
我把衣柜门轻轻关上只留一条缝往外看手机光赶紧关掉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阳台的夜风带着凉意钻进来吹得我胳膊上起了鸡皮疙瘩。
“吱呀”一声门开了。
侦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把挂着平安符的钥匙在手里晃了晃金属碰撞的声音很刺耳。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手里拿着手电筒光束在房间里扫来扫去照在假证件上照在空沙发上最后落在床底光线在床裙上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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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开局睡桥洞我用骗术收割名利场第33章 安全屋灯成虚设恐慌与转移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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