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瓦巷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霉味。
我拖着贴满托运标签的行李箱站在巷口时雨丝正斜斜地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混着墙角青苔的腥气黏在裤脚冰凉一片。
这是我搬进这栋民国老楼的第一天也是我逃离一线城市高压工作的开始——至少那时我以为这里会是能让我喘口气的避风港。
老楼外墙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褐色藤蔓像干枯的血管缠在砖缝里二楼以上的窗户大多蒙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楼裁缝铺的橱窗亮着暖黄的灯窗台上摆着几个用碎布缝的小玩偶。
房东是个瘸腿的老头姓王住在巷尾的小平房里。
他拄着磨得发亮的枣木拐杖带我上楼时每走一步拐杖头就会在楼梯板上敲出“笃、笃”的闷响和雨声混在一起像某种缓慢的倒计时。
“三楼最里头那间之前住的是个画画的上个月搬走了。
”王老头的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水电费按月结楼道里的灯坏了两盏你自己备个手电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通往顶楼的铁门铁门锈迹斑斑门把手上挂着一把生了锈的铜锁“还有顶楼的阁楼别去几十年没开过了漏得厉害梁都快塌了。
” 我应了声没太在意。
阁楼这种老房子的标配总带着点神秘的噱头我满脑子都是怎么把行李箱里的书摆进书架没心思琢磨那扇锁死的铁门。
房间比我想象中整洁木地板被磨得发亮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旧书桌阳光要是好应该能晒到桌面上。
我打开窗户对面是另一栋老楼的后墙墙上爬着几株牵牛花花瓣上还沾着雨水。
巷子里传来张婶的声音她就是裁缝铺的主人正站在门口喊孙子回家吃饭声音洪亮得能穿透雨幕。
“小伙子刚搬来?”张婶看到我探出头笑着挥了挥手她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男孩圆脸蛋留着一头软软的黄毛正是她的孙子小宝“以后缺什么就跟我说邻里之间别客气。
” 小宝怯生生地躲在张婶身后只露出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
我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他却赶紧把头埋了回去引得张婶哈哈大笑。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小宝鲜活的样子。
搬进来的第三个月雨还没停。
青瓦巷的雨好像有自己的脾气一旦下起来就没完没了空气里的霉味越来越重连书桌上的书都开始长霉斑。
我找了个周末把书搬到楼道里晒太阳路过顶楼铁门时无意间瞥见门缝里似乎漏出一点昏黄的光。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光又消失了只剩下铁门在风里发出“吱呀”的轻响。
那天夜里我第一次听见了那笑声。
我被尿意憋醒时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十二点。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像是永远不会停。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呵呵”的笑声不是孩子的嬉闹也不是大人的笑而是像潮湿的海绵摩擦木头黏糊糊的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那笑声从顶楼渗下来顺着楼梯间的缝隙飘到三楼贴在我的耳朵上痒得人心里发毛。
我屏住呼吸站在原地听了半天。
笑声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像在哭有时候又像在玩闹分不清是男是女也听不出年纪。
我想起王老头说的“阁楼别去”心里泛起一丝不安却又忍不住好奇——那扇锁死的铁门里到底藏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王老头。
他正在小平房门口劈柴斧头落下时木屑溅得满地都是。
“王大爷昨晚我听见顶楼有笑声是不是有野猫在上面?”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随意。
王老头劈柴的动作顿了一下斧头卡在木头里他抬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说了别去阁楼那地方邪性。
几十年前有个孩子在上面摔死了之后就总有人说听见声音都是瞎编的。
”他把斧头拔出来重重地劈在木头上“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住你的就行。
” 他的话不仅没打消我的疑虑反而让我更在意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阁楼的动静。
每天晚上十二点那笑声准时响起有时候还会夹杂着脚步声“咚、咚、咚”像是有人在阁楼里来回走动脚步沉重像是拖着什么东西。
我甚至在白天偷偷观察过顶楼的气窗气窗玻璃上蒙着厚厚的灰尘但偶尔会看到里面闪过一点昏黄的光像一只睁着的独眼在暗处盯着我。
上周三巷子里的气氛突然变了。
那天傍晚雨难得停了一会儿小宝像往常一样在巷口买糖人。
卖糖人的老周推着小车刚到小宝就攥着张婶给的零钱跑了过去嚷嚷着要孙悟空造型的。
老周笑着拿起糖勺熬得金黄的糖稀在石板上画出孙悟空的脑袋小宝站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入了迷。
可就在老周给糖人插竹签的功夫小宝突然不见了。
老周说就眨了下眼的功夫孩子就没影了。
张婶疯了似的在巷子里喊小宝的名字声音喊得嘶哑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掉。
邻居们都出来帮忙找把青瓦巷翻了个底朝天连下水道都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到小宝的踪影。
报警后警察来了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线索。
他们在巷口调了监控可监控正好对着卖糖人的小车小宝站在小车后面被挡住了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晃了一下之后就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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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鸡皮和疙瘩第17章 老城区的笑面人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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