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稠细雨如丝将“归林居”所在的山谷笼罩在一片湿冷的寂静之中。
阿丑(萧镜璃)站在茅屋檐下身上穿着一套浆洗得发白、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裤头发用最普通的木簪草草绾起脸上甚至被芸娘特意用某种植物的汁液淡淡抹了一层掩去了过于白皙的肤色添了几分营养不良的蜡黄。
她背上是一个小小的、空瘪的粗布包袱整个人看起来与那些因战乱或饥荒而流离失所、投亲靠友的孤女别无二致。
芸娘最后检查了一遍她的装束细心地将她衣领一处不显眼的褶皱抚平低声道:“记住你的身份阿丑。
父母亡于时疫家乡遭了灾去京城投奔远房表舅谋生。
路上被黑风寨采买的人‘救’下暂时安身。
少看少问多听。
遇到盘查怕就对了越害怕越真实。
” 阿丑深吸一口冰冷潮湿的空气用力点头将那份怯懦无助的神情练习了无数次此刻已能自然地流露在眼底。
她摸了摸袖袋里暗藏的一小包芸娘给的、能让人短时间内气息微弱、脉象虚浮的药粉以及一枚磨得尖锐、可做防身之用的细长骨簪。
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
林老没有出来送行只有芸娘将她送到谷口。
一名戴着斗笠、樵夫打扮的沉默汉子已等在那里正是那夜引她来此的“石头”。
“石头哥会送你到官道附近指明方向。
剩下的路靠你自己。
”芸娘拍了拍阿丑冰冷的手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万事小心。
” 阿丑再次点头不敢多言怕泄了底气。
她跟着石头沉默地没入细雨和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山路湿滑难行石头脚步极快阿丑拼尽全力才能跟上。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脚踩在泥泞里的噗嗤声和细雨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天色微明雨势渐歇。
石头在一处高坡的灌木丛后停下指着下方隐约可见的一条黄土官道。
“从此处下去沿官道往东再走三里有一处岔路口路边有棵老槐树。
黑风寨运粮的车队辰时左右会经过那里歇脚。
你就在槐树下等着装作力竭昏倒。
”石头的声音低沉沙哑言简意赅“记住接头暗号对方问‘姑娘可是去京城投亲?’你答‘表舅在城南养马’。
” 阿丑牢牢记住低声道:“多谢石头哥。
” 石头不再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便消失在来的方向动作迅捷如豹。
阿丑独自站在坡上望着下方空寂的官道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反复默念着身份细节和暗号调整着呼吸让那种孤苦无依的惶恐情绪弥漫全身。
她顺着陡坡小心翼翼地下到官道边按照指示向东走去。
脚步虚浮身形踉跄将一个长途跋涉、饥寒交迫的孤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三里路并不远她很快看到了那棵枝干虬结的老槐树。
她在树下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坐下蜷缩起身体将头埋在膝盖里默默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官道上逐渐有了零星的行人和车马偶尔有人投来好奇或怜悯的目光她都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微微发抖。
辰时将至远处传来了沉重的车轮碾过路面的辘辘声和嘈杂的人语声。
阿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悄悄抬眼望去只见一支由七八辆骡马大车组成的车队正缓缓驶来。
车上满载着用油布盖得严严实实的货物前后有二十余名精壮汉子骑马或步行护卫。
这些汉子大多穿着杂色短打腰间挎着兵刃面色凶悍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透着一股草莽戾气。
车队行至槐树附近为首一名骑着青骢马、脸上带有一道狰狞刀疤的汉子挥了挥手车队缓缓停下众人下马歇脚取水囊喝水活动筋骨。
阿丑看准时机按照计划身体猛地一软从石头上“滑落”在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便不再动弹只留下微弱的喘息。
立刻有护卫注意到了她喊道:“疤哥这儿有个倒下的丫头!” 那刀疤脸汉子(疤哥)皱着眉头走了过来用脚踢了踢阿丑的小腿粗声道:“喂!死了没?” 阿丑勉强睁开眼眼神涣散恐惧嘴唇干裂气若游丝:“水…求…给点水…” 疤哥打量了她几眼对旁边一个看似小头目的人努努嘴:“老六看看怎么回事。
” 那叫老六的汉子蹲下身探了探阿丑的鼻息又看了看她的脸色和穿着回头对疤哥道:“疤哥像是个逃荒的饿晕了。
看样子没多大威胁。
” 疤哥哼了一声:“这年头路上死个人不稀奇。
别管闲事赶紧歇完赶路!” 就在这时车队中间一辆看起来稍显讲究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一角一个穿着体面、管家模样、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尖细的声音问道:“怎么回事?为何停下?” 疤哥似乎对此人有些忌惮语气缓和了些:“胡先生就是个饿晕的小丫头碍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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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凰权陷落我的囚笼与王冠第82章 黑风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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