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苑的木门在身后沉重合拢落锁的“咔哒”声清晰刺耳彻底隔绝了外界。
萧镜璃独自站在荒寂的院落中环顾四周。
高墙耸立墙头枯草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院中唯有一间低矮的瓦房一株虬枝盘曲的老梅以及一口用石板半掩的枯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这里与其说是居所不如说是一座精致的囚笼。
她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尘土的空气强迫自己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走向那间瓦房。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屋内陈设简陋至极:一床、一桌、一椅墙角堆着些废弃的杂物桌上放着一盏油灯、一叠粗糙的纸张和两支劣质毛笔以及那两本崭新的《女诫》与《内训》。
没有炭盆没有茶水甚至连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
寒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渗入骨髓。
晟王的“管教”便是将她弃于此地任其自生自灭用孤寂、寒冷和无休止的抄写来磨灭她的意志逼她屈服或者…彻底崩溃。
她走到桌边指尖拂过那冰冷粗糙的纸页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静思?己过?她何过之有? 她点亮油灯豆大的火苗跳跃着勉强驱散一隅黑暗却将她的影子拉得扭曲晃动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被困的鬼魅。
她坐下铺开纸研墨执笔。
开始一字一句工工整整地抄写那令人窒息的教条。
字迹平稳神情专注仿佛真的将全部心神沉浸其中忏悔罪过。
然而她的内心却如同被投入冰水的烙铁在极致的冰冷与死寂中迸发出嘶鸣的炽热与不屈。
她不能疯不能垮。
她必须活下去。
抄书…或许是唯一的消遣也是…唯一可能传递信息的方式?虽然希望渺茫得近乎可笑。
她日夜不停地抄写手指冻得红肿僵硬墨迹时常因寒冷而凝滞。
送饭的老婆子每日准时出现放下一个冰冷的食盒(通常是些粗粝的饭食和一碗不见油花的菜汤)收走前一日抄写的厚厚一叠纸张全程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萧镜璃试图与她搭话询问外界消息甚至故意将抄写的纸张散落在地观察她的反应。
老婆子却如同聋哑一般只机械地完成收取动作对一切异常视若无睹眼神空洞得令人心寒。
彻底的隔绝。
晟王要将她所有的希望和联系彻底斩断。
时间在抄写中缓慢流逝日夜更替变得模糊。
寒冷和饥饿如影随形寂静则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折磨着她的神经。
她开始出现幻觉有时仿佛听到柳烟在窗外哭泣有时又觉得夜煞就站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她。
她用力掐着自己的虎口用疼痛保持清醒。
她反复回忆着父亲的面容回忆着家族覆灭那日的火光与鲜血回忆着柳烟暗册中的只言片语回忆着慕容渊那复杂难辨的眼神…这些记忆如同淬火的冰针刺痛着她却也支撑着她不肯倒下。
第五日夜里风雪大作狂风卷着雪粒狠狠砸在窗棂上发出凄厉的呼啸。
屋内油灯摇曳忽明忽暗寒意刺骨。
萧镜璃裹紧那床薄薄的、散发着霉味的旧被蜷缩在冰冷的床角牙齿抑制不住地咯咯作响。
绝望如同潮水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或许真的会死在这里无声无息如同从未存在过。
就在她意识有些模糊之际窗棂忽然被风刮开一条缝隙冰冷的雪沫瞬间灌入!桌上的油灯猛地剧烈摇晃了几下骤然熄灭! 屋内陷入彻底的黑暗和混乱风声如同鬼哭。
萧镜璃猛地惊醒摸索着想要下床去关窗脚下却被散落的纸张一绊踉跄着扑倒在地手掌擦过粗糙的地面一阵刺痛。
她挣扎着爬起来借着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弱光芒摸索到窗边费力地将窗棂合拢插好隔绝了部分风雪。
屋内重归死寂唯有狂风仍在屋外咆哮。
她喘息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脏狂跳。
方才那一绊似乎扭到了脚踝传来阵阵钝痛。
她在黑暗中呆坐了片刻才摸索着试图重新点燃油灯。
火折受潮几次都无法点燃。
就在她几乎放弃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桌角一处凹凸不平的粗糙痕迹。
像是…刻痕? 她心中一动仔细摸索过去。
那似乎不是自然形成的破损而是…几道极其潦草、几乎难以辨认的刻痕! 她的呼吸骤然屏住!在这寂静绝望的囚牢中任何一点来自外界的痕迹都足以让她心跳加速! 她凑近那片黑暗用指尖仔细地描摹着那几道刻痕。
笔画混乱而急促似乎是在极度仓促或恐惧中刻下。
渐渐地她辨认出了几个扭曲的字形—— “…逃…井…” 还有一个模糊的、似乎是箭头的指向痕迹指向…院落中那口枯井的方向! 逃?井?! 萧镜璃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是谁留下的?是以前被关在这里的人?是谁?柳烟?还是其他什么人?!这静思苑究竟还囚禁过多少人?!这口井…难道不是枯井?!是逃生之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凰权陷落我的囚笼与王冠第50章 静思来源 http://www.ytsc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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